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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宋朝大名府人氏。父亲李员外当年落第,继承祖业后,欲让儿子完成自己之前不仕之遗憾,自他束发受教起,倾注了不少心血。
奈何李元庆顽劣成性,父亲请来的教书先生每每被他捉弄,最终生气拂袖而去。如此循环往复,随着年龄渐长,李员外绝望发现儿子无法帮自己弥补当年的遗憾,遂不再坚持。
李元庆不缺吃不缺穿,读书不求甚解,平生有三好,一好饮酒,二好钓鱼,三好散财。
饮则必醉,嗜酒如命。钓则忘形,恨不能整日住在河边。唯有散财,他却是看着人的,寻常人也得不到他的施舍,他也断然不会对那些不需要的人溜须拍马,最爱帮助一些无助可怜孩子。
有人说其放浪形骸,不求上进,有人说其天性狂放,隐有高人风采。对于别人议论,李元庆不以为然,整日里我行我素。
这年六月十八,天气阴沉闷热,他在酒楼里和一帮朋友挥汗如雨饮酒,酒至酣处,不由得兴致大发,寻思着等会儿如果下雨,自己无论如何要去钓鱼。
别人酒量不如他大,饮了一阵后,众人或是醉倒,或是回家,他则摇晃着出了酒楼,背上自己的东西,要出城去河边。
此时正值中午,天气却阴沉得如同夜间,而且一丝儿风都没有。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风来,必会有狂风暴雨,路上行人不多。
刚到城门处,眼角看到一个身形高大之人,此人二十来岁,剑眉星目,身穿一件宽松麻衣,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头戴一顶文士帽,不伦不类。
李元庆注意此人,倒不是因为对方穿着异于常人,而是他正弯腰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这小姑娘他认识,家住城北,叫刘媛儿,才十二岁。媛儿苦命,父母双亡,平日里靠着乞讨为生,李元庆经常给她吃食和买衣物。
此时,那人正拿着一个炊饼跟刘媛儿说着什么,小姑娘看着炊饼眼热,接过去欲跟此人而去。
李元庆过去站在了刘媛儿身前,媛儿一看是他,脸上堆起了笑容。李元庆对她好,她岂能不知?
“饿了吗?把炊饼还给人家,我给你钱,去买吃食,拿着回家去,懂了吗?”
刘媛儿听罢,将炊饼还给身边之人,接过李元庆的钱蹦跳而去。这人看着李元庆,脸上似有怒色,手指在宽大的麻衣里不停捏着。
李元庆斜眼看着他,张嘴打了个酒嗝,此人脸色大变,赶紧转身离开。
到了河边,他拿出钓鱼竿,在河边枯坐着,却并不开始。
一直坐了半个时辰,从东南角响起一声炸雷,河边的树叶开始晃动,他大喜过望,抬头看天,只见从东南角过来一道如碗口粗的闪电,闪电刚过,便又是一声炸雷。
树叶开始剧烈晃动时,有稍温热的雨滴在他的脸上,接着雨滴变得冰凉。
“哈哈哈,好雨,好雨。”说罢,将鱼竿猛甩进河中,汗热重衣,在河边枯坐,竟是在等雨。
雨越来越大,雷越来越响,他从箱子中拿出一身蓑衣披着,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此时,东南角的闪电慢慢聚集在了河的上空,闪电和雷交相辉映,雨点打着岸边的树叶和青草,初时如玉珠落银盘,片刻后就已经是沙石扬空,只能听到刷刷的声音。
突然,天上一道闪电劈进河中间,将河面照得雪亮,河水中隐约有一个青色的影子出现。又一道闪电由上而下劈进河中,那只青色之物从水底猛然跃出,脑袋向上,直直迎着闪电而去,这竟是一条青色蟒蛇。
李元庆心中一惊,手里的鱼竿松开,被水流冲走而不知,只是呆呆看着水面。
水面之上,青色蟒蛇脑袋向上,尾巴在下,如一根棍子般钻在闪电中,任由闪电纵横交错劈向它。
青色蟒蛇在闪电中慢慢上升,突然,闪电变成了水桶般粗细,并且伴随着一声暴雷。
青色蟒蛇身子剧烈扭动,半空中如同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它,使它的身体在空中变向,重重砸在了岸边。
李元庆的酒此时被吓得完全消失,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起身便欲逃走。
刚跑两步,就见闪电仍然劈着河边,而青色蟒蛇却在岸上努力扭动,两只眼睛盯着河边,似乎有无尽遗憾。
他停下脚步,看着青色蟒蛇,恰好发现蟒蛇的眼睛也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从蟒蛇眼睛中看到了绝望和期盼。
“你想入河吗?”
他对着青色蟒蛇大吼,蟒蛇却仍然望着他,眼神变成了祈求。
转头四望,盖天的雨幕中,见不远处扔着一根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枝,想来是被狂风折断。
跑过去将树枝握在手中,到了蟒蛇边上,他用树枝撬动青色蟒蛇,慢慢向河水中移动。
青色蟒蛇似乎已经筋疲力尽,连扭动一下也是不能,如此大蟒蛇,也不知道有多重,他整个人几乎全贴在地上,用尽全力,将蟒蛇撬进河里时,已经成了个泥人。
青色蟒蛇入水,奋力扬起头颅,闪电再次劈向了它,它尾巴在水中拍打,扭动着迎向闪电,闪电越来越急,也越来越粗大,直到将它完全笼罩。
“今日助我渡劫之恩,它日必报,这枚鳞片送给你,需时时佩戴在身上,有危险时,将鳞片摔在地上就行。”
突然,闪电和雷声全部停止,阴沉的天气转为晴朗,阴云仿佛是在刹那间被抽走了一般,而河面上一片安静。
早已经疲累异常的李元庆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便在河边晕死过去。
等睁眼醒来,发现却并不在河边,而是在家里,边上坐着母亲,父亲在院里焦急地走动。
“元庆醒了。”
母亲见他睁眼,不由得惊喜出声,外面的父亲快步进来,脸上全是欣喜,可一看到他正睁眼看着自己,父亲脸色阴沉下来,一甩袖子出去。
李元庆只觉得全身酸疼,连抬一下手臂的力量也没有。
“娘,这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家里?我鱼竿呢?”
母亲听罢眼中有泪:“你已经昏迷三天,吓死娘了,还提什么鱼竿?那么大雨,有像你这样跑河边独自钓鱼的吗?”
李元庆大吃一惊,自己竟然昏迷了三天?
原来,他和人饮酒后无端不见,加上有狂风暴雨,家中父母担心,到处寻找,朋友们说他饮酒后要去钓鱼,刘家姑娘也说他背着东西出了城。
父母便派人在河边找到了他,当时他全身焦黑趴在河边,显然是被雷劈了一下,母亲日夜不离,已经守了他三天。
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将自己在河边的遭遇跟母亲说了一下,母亲哪里肯信?只说他是被雷惊吓,昏迷之际做的一个噩梦。
母亲喋喋不休数落了他一阵,见他神态疲惫,便让他赶紧闭眼休息,自己则慢慢出去。
听到母亲出去,李元庆猛睁开了眼睛,紧握着的手慢慢扬起,松开,一枚青色蛇鳞片从手中落下。
他拿起蛇鳞仔细端详,只看到鳞片末端有个小窟窿,别的再看不出什么。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青色蟒蛇从河中钻出,被闪电劈不是自己昏迷时做的梦,那是切实发生过的,要不然,这青蛇鳞片从何而来?
在自己昏迷前,仿佛听到有人说话,说让自己时时佩戴这枚鳞片。可是,当时河边没有别人,谁能说话?
他如同大病了一场,连着十几天都精神萎靡,母亲让他躺在床上别动弹。这可是把他给憋坏了,到了第十五天,他实在不能再躺了,从床上起来后,他在家中找了个根丝线,从蛇鳞末端的小窟窿里穿过,打了个结套在了自己脖子中。
见他体力已经恢复,父亲在家里陪着两个婆子进进出出,还时不时对婆子指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元庆不知道这俩婆子是干嘛的,他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憋得全身发痒,急欲出去找人玩耍,刚到门边,却见娘正满面笑容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这不是刘家媛儿吗?她到自己家来干嘛?定然是没吃的了。想到此处,李元庆蹲在她身边柔声问道:“怎么了?没吃的了?哥哥带你出去吃好东西去。”
母亲白了他一眼,满眼怜爱地看着刘媛儿:“人家孩子是来看你,你却当人家来乞讨?”
李元庆不明所以然,看到刘媛儿还擓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只大公鸡和一个几近枯萎的甜瓜。
“闻听哥哥钓鱼得了重病,媛儿自己在院里种的甜瓜,只结了这一个,媛儿没舍得吃,拿来给哥哥吃。这公鸡也是媛儿养的,送来给哥哥补身体。”
见媛儿低头说出这样的话,再看篮子里已经枯萎的甜瓜和公鸡,李元庆眼中的泪就涌了出来。他是多顽劣的一个人?平日里捉弄父亲找来的先生,无所不用其极,唯独看不得一些孩子受苦,这刘媛儿有心,让他感动万分。
刘媛儿自己种了一棵甜瓜,肯定只结了这一枚,她不舍得吃,小小的人,却擓着篮子给自己送来,甜瓜对于他来说不稀罕,但对于媛儿来说,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她平时都讨饭吃,怎么养大一只公鸡?却想送给自己补身体。
见他眼中有了泪,媛儿吓坏了,手足无措说道:“甜瓜萎了,是因为放了好些天,因为不知道哥哥醒来没有,媛儿一直没敢来,哥哥不吃的话就扔掉。”
李元庆一把拿起甜瓜,张嘴咬了两口,咧着嘴说甜,媛儿乐得眼睛成了一道缝,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娘,媛儿父母双亡,一个小姑娘,每日为吃喝发愁,孩儿看有人拿着个炊饼想哄她,太危险了,不如让她来我们家吧?”
母亲连连点头,这小姑娘太招她喜欢了,媛儿惊讶地看着李元庆,李元庆对她笑:“甜瓜哥哥吃了,公鸡你还养着,以后你就住在哥哥家里,好不好?”
媛儿眼泪流了下来,手在身上擦了擦,就准备给李元庆磕头,李元庆赶紧拉住她摇头:“你以后就是我妹妹,见过妹妹给哥哥磕头的吗?不怕把哥哥给磕死?”
媛儿噗嗤笑了,母亲欢天喜地拉着媛儿要走,两个婆子正好从家中出来,对着李元庆指指点点,嘴里说着还不错,翩翩公子呢。
李元庆感觉莫名其妙,待两个婆子走远,他不解地看着母亲问道:“娘,这俩婆子唠叨什么呢?”
母亲听后失笑,这傻孩子,人家当然是媒婆。
李元庆听后大吃一惊,不由得苦了脸,转念一想,父亲找媒婆,自己可以用借口,说看不中那些姑娘,拖多久算多久吧。他两年前见过一个姑娘,一见便倾心,暗中打听了一下,姑娘姓马,只是听说人家要招婿进家,他一直暗藏心底,不敢跟别人说。
母亲哪里知道他眨眼间想了这么多?正欲苦口婆心说一番男大当娶,女大当嫁的道理,他已经出去走远,母亲只好拉着刘媛儿回家。
李员外不解地看着刘媛儿,待听自己夫人解释过后,他连连叹息:“好好的小姑娘,命苦,以后就住在咱们家,当成女儿养吧,元庆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顽劣。”
李元庆急欲跑出来干嘛呢?他跑出来是要找朋友们说说自己之前的经历,他觉得可以吹嘘一番。
不料连找了几家酒楼,都没有找到那帮人,这些人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找完最后一家酒楼,心里一阵阵烦燥时,突见两个人躲在酒楼后面的小巷子里嘀咕。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在小巷子中窃窃私语,原本这也碍不到他什么,之所以多看了两眼,是因为这女的他虽然不认识,但男的却见过,正是前些天,在城门边欲用炊饼哄刘媛儿那个人。
他多看了两眼便过去,由于两人在小巷子中说话太过专注,并没有注意到他。
找不到自己那帮朋友,他又不愿意马上回家,万一父亲在家里等着教训自己,那多难受?不如出城,去河边看看,如果有人钓鱼,自己在一边看也是一种享受。
不料到了河边,大太阳下不见一个人影,想来是天气太热,人们没有这般的闲情逸致。
他竟感觉自己无处可去,眼睛看到离河不远处有一片树林,走得出了一身汗,这树林靠近河边,想来清凉,不如过去睡一觉,胜过回家听父亲唠叨教训。
树荫下果然凉爽,下面青草遍地,躺在树下,望着上面的树叶,脑子一发散,便不知不觉闭眼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醒来,首先看到一个眼泡红肿的大姑娘,此姑娘相貌俏丽,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自己明明在树林中睡觉,为何醒来后眼前会有个陌生的大姑娘?这姑娘生得如此漂亮,但却眼睛红肿,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等等,为什么自己被捆绑着?另外,这姑娘……这姑娘不是自己一直暗中喜欢的马家二小姐吗?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被捆绑在一间闺房里,而且身边并不止马姑娘一个人,窗户边上还有两个小婢女,正探头探脑向外面看。
“你们为何捆绑我?”
他张嘴便吼,马姑娘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姑娘手软滑温香,倒让他不知所措。
“你休得叫喊,我们不是坏人,你……你要答应娶我,我们便放了你。”
李元庆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有这好事?自己暗中喜欢她,她张嘴让自己答应娶了她?只听说过强人掠女人到山上当压寨夫人,可没听说过有女贼掠男人强要求成婚,那自己是什么?压寨相公?呸!这名字听着就不正经。另外马姑娘可不是贼,哪里有这么娇滴滴的贼?
还没待他发问,马姑娘掩面痛哭起来:“我这是成什么了?强要求人家跟自己成婚,我……我……”
姑娘边说边哭,让他不知所以然。
突然,姑娘止住哭声,对着他直挺挺跪下,求他救命。两个小婢女赶紧过来也陪着落泪。
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这的确是他暗中喜欢的马家二小姐,叫马巧儿,上面还有个姐姐叫马莲儿。父母膝下没有儿子,便想着在她们姐妹两个之间选一个招婿。
姐姐在一年前已经出嫁,招婿者自然就该是马巧儿。
恰好马莲儿得病,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个叫孟智魁的人,竟帮姐姐治好了病,姐姐看此人远路而来,家中父母也不在了,便跟父亲说,想招此人为马巧儿的女婿。
父亲见孟智魁长得剑眉星目,且言谈不俗,便同意了下来。
姐姐和父亲都同意,问题是马巧儿不同意,她两年前见过李元庆,芳心暗属。孟智魁言语轻佻,根本不像个好人,自己岂能随便招这样的人进家?
可是这种事她做不得主,父亲和姐姐做主,已经将家里布置好,明天便是成亲的日子。
马巧儿感觉自己命苦,想来想去万念俱灰,竟有了轻生之念。她也不明说,只说马上要成婚,要出去逛逛,便乘骡车带着这两个自小跟着自己的小婢女去河边。
她的想法是,到了河边,自己便投河自尽。两个小婢女看她神色不对劲,便劝她不要寻短见,三人到了树林中,看到了在树下酣睡的李元庆。
其中一个婢女突然有了主意,把此主意跟马巧儿说了,马巧儿原本就看中了李元庆,竟答应了下来。这才有了把李元庆绑起来运到家里的事。
李元庆听得莫名其妙,这小婢女出了个什么主意?这马巧儿刚才说如果自己不娶她,便不会放自己,难道?
果然,马巧儿哀怨说道:“求你让父亲发现,让他感觉我们生米做成了熟饭,然后我会说我们早有情愫,互订了终身,这样就会黄了亲事。”
李元庆听得大张下巴,久久无法合上,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馊主意啊,自己在她闺房,这闺房是陌生男人能进来的吗?一旦被她父亲发现,自己会面临什么?自己父母知道此事会如何愤怒?还有这马巧儿,她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竟然宁肯坏了名声也不嫁给孟智魁?
马巧儿见他久不答应,眼睛看向了一边,李元庆一看,鸩、绳、刀都在一边摆着,样样都是要人命的东西,这马巧儿如此刚烈?
关键是,他原本就暗中喜欢马巧儿,但却不知道马巧儿对他也暗生情愫。想到这里,他重重点头,马巧儿大喜,马上让婢女开门出去。
趁着这机会,李元庆站在窗户边向外看,这马家家境真的不错,几进几出的院子,马巧儿闺房里的摆设却简单。这时候,马巧儿指了指床,李元庆有些尴尬,仔细想想,还是摇头拒绝,就算要做戏,也没必要这样,人家一个姑娘,且还是自己喜欢的,绝不能趁机占任何便宜。
马巧儿见他如此反应,倒生起意外,便在此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小婢女的叫喊:“小姐,小姐。”
这都是先前定好的计,李元庆和马巧儿在闺房中,小婢女假装说漏嘴,现在外面定是马巧儿的父亲来了。
房门被一脚踢开,李元庆尴尬站着,马巧儿却“惊慌”从床上坐起。
“你们……你们……哎呀!天哪……”
马父指着李元庆和马巧儿,话都说不囫囵,气得全身颤抖。
“爹,女儿不能嫁给孟智魁,是因为女儿早和此人暗订终身,并且……并且……”
马父倒也是个人物,要不然也积攒不下如此大的家业,他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打量着李元庆,问他家在哪里,家里是干什么的。
李元庆无奈说出了父亲的名字,没想到马父一听脸上现出欣喜,再三确认,他感觉不妙,但此时已经无法更改,只能实话实说。
马父马上叫来了人,低语几句后那人离开,他则一直堵着李元庆。
过了两个时辰,李元庆惊骇的看到父亲出现在了门边,他脸色阴沉,过来二话不说,先给了李元庆两个大耳光,又对着马父道歉,言谈之间,竟似非常熟悉。
李元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时,李员外和马父一直商量了一夜,第天亮时竟已经商量好,既然两个孩子互相有意,加上他们两人本就是认识,大喜之日别耽误,直接让他们成婚算了。
李元庆一听大喜,难道要假戏真做,转头看马巧儿,马巧儿竟也是面有喜色,这让他有些意外。
按照马父的意思,女儿是要招婿,但李员外岂能答应?最后各让一步,马家摆酒席,李家拜堂,李元庆来娶,先在马家吃酒席,然后再去李家拜堂。
成婚后,小两口要常过来,以后还要给岳父岳母送终,相应的,岳父和岳母去后,这家业也是李元庆的。
如此皆大欢喜,李元庆的婚事竟在一天之内订下,而且要马上成亲。次日,他骑着马,带着人去了马家,刘媛儿抱着大公鸡跟着看热闹。大家都喜气洋洋,马家准备了丰盛的酒席。
李元庆当然也欢喜,他一直不答应父亲娶妻,就是因为两年前见过马巧儿,暗中喜欢上后,想着能娶到人家,如今稀里糊涂得偿所愿,如何能不欢喜。
便在此时,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看到一个女人在暗中探头窥视自己,这个女人自己见过啊。
当听到岳父喊此女人叫莲儿时,他如遭重击般愣在了当场。她是马巧儿的姐姐马莲儿?自己前几天在酒楼后面的小巷子中看到两个人在嘀咕,其中就有她。
这么说来,和她说话的男人就是孟智魁?马巧儿这个姐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恰在此时,马莲儿也不躲在暗中窥探了,出来对着他嘿嘿笑,李元庆的心直向下沉,这个女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大家正喜气洋洋准备吃喜宴,晴朗的天突然起了一阵凉风,接着便阴了天。
李元庆抬头看,发现孟智魁站在墙上,正用宽大的麻衣袖子扇动,每扇一下,便有一阵风过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马莲儿如同疯了一般哈哈大笑:“巧儿,让你嫁,你不嫁,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本事,你嫁了他,家业都是我的,你也能荣登极乐,此人不简单。”
李元庆听得骇然,马莲儿心里竟藏着如此阴谋?为了家业,竟想把马巧儿送给这个怪异近妖的孟智魁?这家伙先哄骗刘媛儿被自己破坏了,又想用计娶马巧儿,又被自己破坏了,估计对自己恨之入骨。
孟智魁在狂风中向李元庆飘来,李元庆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将脖子中那枚青蛇鳞给扯了下来。他在河边晕死前听到一句话,让他有危险时便摔出鳞片,这孟智魁凶神恶煞冲自己而来,不管有用没用,且摔出再说。
孟智魁脸上带着冷笑,宽大的袖子欲向李元庆扇动时,李元庆扔出了手中的青蛇鳞。鳞片在风中飘舞了几下,落地裂开,一声若有若无地吟叫突兀响起,孟智魁的身子定在了空中。
鳞片中出现一条青色大蟒蛇,只见它扭动着青色的身躯直直而上,到了空中,对着孟智魁猛抽尾巴。孟智魁急忙躲闪,但却被蟒蛇尾巴卷中,只见蟒蛇在空中绕了几圈,已经将孟智魁牢牢缠住。
他不断挣扎,蟒蛇却越缠绕越紧,一声惨叫响起,孟智魁突然从蟒蛇缠绕中跌落,落地后却不见人,只见一只硕大的蜈蚣在地上乱爬,众人吓得四散而逃。
刘媛儿看到这蜈蚣巨大,也吓得连连后退,不料却跌倒在地,怀里抱着的公鸡脱手。这公鸡几步到了大蜈蚣身边,张嘴便叨,叨死一扬脖子,竟然吞了下去。
此时狂风已停,天空中哪里有蟒蛇?地上哪里有孟智魁?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众人愣了半天后,喜事继续进行,李元庆和马巧儿大婚得成,只是那枚蛇鳞已经碎成了粉末,再也无法佩戴,李元庆此生也再没有见过那条蟒蛇。
李元庆应该算得上一个纨绔子弟,他读书不精,不事生产,最爱饮酒钓鱼。这不是纨绔是什么?
可是,他平生有三好,还有一好是帮助无依无靠的孩子,有此一项,爱饮酒和钓鱼又算得了什么?饮酒而不出格,钓鱼而不影响别人,倒是怀着一片怜悯之心,如此纨绔,谁人不爱?
因为心存怜悯,他钓鱼时帮助了蟒蛇回到水中,却因此得到了一枚鳞片,此鳞片在最危险的时候帮他脱险。
因为心存怜悯,他数次帮助刘媛儿,甚至将刘媛儿当成妹妹接到家中。因此,他成婚时刘媛儿会去看,并且用自己养的公鸡吞吃了那只蜈蚣。
至于蟒蛇究竟成为了什么,孟智魁是不是那只蜈蚣,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很多事,只管去做,可能有时候当时不尽如人意,可焉知不是另有安排?
来源:今日头条 作者ID:乡村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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