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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艳堂告老还乡的事终于得到了皇帝的批准,但他并没有回家乡安身,而是来到了本地,这个让他发迹的地方。
梁艳堂对这里感情很深,要不是当年他在这里连破两个大案,受到了朝廷的赏识,得到了百姓的爱戴,他一个穷秀才出身的读书人,一没人脉二没金钱,绝不可能连连高升,最终在正三品的位置上功成身退。
因此,梁艳堂经过反复研究,深思熟虑之后,将归隐之地选择在了这里。
置办房产地业,购置家具物品,一切都很顺利,挑选良辰吉日,梁艳堂携带家眷住了进来。
这所宅子只有三进,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刚刚好。
梁家的人口并不多。梁艳堂有四个儿子,上面三个儿子都在外地做官,最小的一个儿子在身边,去年娶了媳妇庞氏,今年刚刚考中了举人,梁艳堂通过积极运作,已经补了缺,很快要启程上任了。
梁艳堂的夫人金氏,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本来就是一个内向的人,近些年又虔诚地信了佛,每日只是吃斋念经,不问世事了,家里就跟没有这个人一样。哪怕有一天,金氏告诉梁艳堂自己要出家,梁艳堂都不会觉得奇怪。
家里还有一个孙女俪宁,今年才十三岁,是梁艳堂三儿子的女儿。因为老三刚调任一个穷地方任职,他不想让俪宁跟着去受苦,便暂时将其寄放在老爹家里,只等着再过一两年给她说个人家也就是了。
再就是带了五六个下人,其中有一个丫鬟翠萍,很受梁艳堂的喜爱,还有一个男下人老黄,跟随他多年。
满打满算下来,两家只有十口人左右,住着三进的院子,绰绰有余。
本地老牌的士绅,还都记得梁艳堂,所以轮流到府上来拜望、叙旧。
既然登门,大家都不会空手,礼物大多寻常,只有常员外带来的一扇屏风,让梁艳堂眼前一亮。
整座屏风样式古朴,工艺精湛,尤其上面的画,非常精彩,画得是老鹰斗蛇,场面极其紧张,简直呼之欲出。
要说唯一让人感到稍微有点不舒服的是那条蛇,竟然长着双头,使画面稍显诡异了一些。
不过,梁艳堂还是非常喜欢,就将它摆放在书房之内,常常欣赏。
这一天,梁艳堂正坐在屏风前面发呆。这几天孙女俪宁正在闹病,恶心呕吐,整日昏昏沉沉的,他刚打发下人去请郎中,此刻郎中正在后院给俪宁诊治。
梁艳堂生怕俪宁出什么问题,在自己家里有个闪失,没法跟儿子交代。
正在这时,丫鬟翠萍来了,脸色很难看,梁艳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翠屏掩好房门,神神秘秘地低声说:“老爷不要担心,俪宁小姐的病倒是无妨,就是难以启齿一些。”满脸不好开口的样子。
梁艳堂松了一口气,心说身体没有大碍就行,别的事都好办,便说:“说吧,不必吞吞吐吐。”
翠屏又想了半天,在催促之下终于说道:“小姐她怀孕了。”
“啊?!”梁艳堂不仅瞪大了双眼,再也冷静不下来。
未婚先孕,无论什么时代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事情,尤其对梁家这样两代为官的人家,更是奇耻大辱。再说,孙女在自己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跟儿子交代呢?少不了要受到埋怨啊!
梁艳堂顾不上别的,赶紧来到后院。
郎中已经走了,俪宁倒是很坦然的样子。梁艳堂又气又心疼又自责,几次要张嘴询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脸憋得通红。
俪宁突然说道:“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梁艳堂愣了,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本来他很可怜俪宁,觉得她一定是被哪个下流痞子哄骗了,如今看来,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要不是翠萍在边上劝着,梁艳堂差点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到最后,俪宁还是什么都没说。
翠萍将梁艳堂送回书房,说:“这事您先别着急,我去打探一下吧。”
梁艳堂坐在椅子上,胡子一翘一翘地喘着粗气,说:“你整天在后院,一点迹象没发现吗?”
翠萍摇了摇头,说:“后院的女眷只有夫人和俪宁小姐两人,几乎没有男人涉足。”
是啊,梁艳堂心里有数,连他都不大去后院,哪会有其他男人去呢?俪宁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机会见到男人。可是她明明怀孕了,事实摆在这里,总不会俪宁会自己和自己怀孕的特异功能吧?
想到这儿,梁艳堂决定亲自查办此案,便让翠萍安抚好俪宁,不要再生出什么事来。
随后,梁艳堂便开始安排,首先当然是封锁消息,除了现有几个人知道俪宁的事之外,不要再外传;其次,让翠萍留意俪宁的行踪,发现异常及时报告;最后,他暗地里开始逐一对家里的人进行排查。
调查了两天,梁艳堂一无所获,而且后院压根就没有男人进出。
那就是晚上了,他就不信狐狸不露出尾巴。
这天下午,梁艳堂悄悄潜入后院一个厢房之内,一直等到天黑之后,他才敢出来,隐身在一个角落里,盯着俪宁的房间。
一直等到半夜,俪宁房内的灯光也没有熄灭。
突然,窗户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正与俪宁在说笑。
梁艳堂大吃一惊,他一直在这儿守着,天黑之后俪宁的房门再没动过,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进去呢?
后窗,肯定是从后窗跳进去的。
梁艳堂几次都要闯进房去抓住这个人,却都忍住了。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好是坏,如果是好人自然没什么,如果是穷凶极恶之徒,势必要动起手来,自己毕竟已是快要七十岁的人了,身体再好也不可能斗得过年轻人,恐怕是要吃亏。
既然如此,不如先沉住气,等摸清这人的底细,再想办法对付他不迟。
一直等到天亮之前,这个男人终于从俪宁的房间内出来了。这是一个黑衣男子,看不清楚长相。他像无所顾忌似的,大摇大摆地向前院走去,路径很熟。
看来还是家里的人。
梁艳堂小心地跟在后面,要说他的身体真是不错,身手很矫健,一直稳稳地跟住了黑衣男子。
二人一先一后来到了书房门前。
梁艳堂有点奇怪,他到这来干什么呢?
正想着,黑衣男子竟然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梁艳堂几步冲过去,打开门一看,恍惚间看到一个黑影在屏风前一闪,消失不见了。
梁艳堂以为自己眼花了,书房里空空如也,哪有人影?!
可他刚刚看得很清楚,黑衣男子分明进来了。
难道?
他钻进了屏风里?
梁艳堂站在屏风前,看着上面的双头蛇。那蛇的四只眼睛都在瞪着自己,似乎带着笑意。
这事有点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毕竟梁艳堂年纪大了,他思来想去,决定跟四儿子梁伸商议一下。
说干就干,梁艳堂顾不得此时正是半夜,径直来到梁伸的房前拍门叫人。
可是开门的竟然是儿媳妇庞氏,两人都有一点吃惊。
梁艳堂问道:“梁伸呢?让他出来。”
庞氏低头回道:“他并不在房内。”
梁艳堂说:“这个时辰他不在房内睡觉,去哪儿了?”
庞氏似乎很为难,想了半天,才说:“他很久不回房睡了,此时应该在……在翠萍那里。”
“什么?!”梁艳堂大吃一惊!
梁艳堂这么大的反应是有原因的,因为梁伸跟哪个女人发生关系都可以,就是不能和翠萍在一起,因为翠萍是他的亲妹妹,是梁艳堂的女儿。
十多年前,梁艳堂还在京里做官,一天晚上赴宴归来,借着酒劲他和府里一个丫鬟共度了一宿,这个丫鬟竟然怀孕了。
梁艳堂多年来一直非常在意男女之事,在官场中赢得了极好的名声,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自己的口碑,他便给了丫鬟很多钱,让丫鬟对这件事情保密,同时承诺,将来会尽心尽力照顾他俩的孩子。
丫鬟拿着钱走后不久,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翠萍。翠萍长到八岁上,丫鬟撒手西去,梁艳堂便将翠萍带进府来做了一个丫鬟。翠萍生得漂亮又能干,而且会说话懂脸色,很得梁艳堂的喜欢,加上是自己的女儿,在府里非常得宠。
可翠萍的身世只有梁艳堂自己知道,他想得很好,将来为翠萍找个好人家一嫁,对得起他们娘俩也就是了,这段隐秘往事就这样了。
谁知道自己的四儿子和小女子竟然搞到了一块,这还了得?!
梁艳堂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天,水米不打牙,也没想能出来一个既能保住秘密,又能拆散二人的好办法。
就在这时,翠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老爷老爷,不好了。”
梁艳堂心里“咯噔”一下,颤抖着声音说:“怎么了?”
翠萍喘息着说:“您去看看吧,四公子失手将……将夫人打死了。”
“啊?!”梁艳堂差点昏了过去,只觉得一阵眩晕。
等他来到梁伸的房里时,庞氏正躺在地上,血流了满地,都快干了,身边满是瓷瓶碎片。
原来梁伸天亮回来之后,庞氏将梁艳堂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梁伸怪庞氏多嘴,二人大吵起来。
庞氏的父亲也在京城做官,很有势力,从小娇生惯养,虽然平时尽量约束自己,可是大小姐脾气上来,就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梁伸气急了,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向庞氏扔了过去,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了庞氏的脑袋,庞氏连声都没吭,竟然就没气儿了。
梁艳堂知道这事终究是瞒不住庞氏的家人,只能马上派人给亲家送信,只说庞氏生了急病,很危险。
等庞氏的家人来到梁家一看,哪是生了狗屁急病,是连命都没了。庞家人顿时炸了庙了,女儿不能白死,开始发动各种关系,要整治梁伸。
最终梁伸被收监下狱,梁艳堂束手无策,急火攻心,病倒了。
这天,梁艳堂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被两个人带走了,来到一个大堂上。
堂上坐着一个老爷,看不清面目,非常威严的样子。
梁艳堂跪在堂上,不敢抬头。
老爷问道:“梁艳堂可知罪吗?”
梁艳堂回道:“下官不知。”
老爷冷哼一声道:“你的孙女和儿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梁艳堂说:“请老爷明示。”
老爷说:“上来吧。”
话音刚落,从后堂上来几个人,一一站在梁艳堂的身前。
梁艳堂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竟然是孙氏,而她一侧是其夫张祥。
当年梁艳堂在本地破了两个大案,第一个是丈夫杀妻案,这孙氏就是被张祥杀死了的。
梁艳堂的冷汗瞬间就从后背流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一起冤假错案。
当年本地有一个大财主名叫郝运,最好美色,他趁张祥不在家之际,冲到张家想逼孙氏就范,没想到孙氏贞烈,一头碰死在墙上。
郝运随后将现场布置了一下,逃之夭夭。
等张祥来报官时,很快查到郝运头上,郝运给梁艳堂送了不少礼,又托官场的人给他带话,只要梁艳堂判张祥杀妻罪名成立,梁艳堂将会得到提拔,否则将仕途尽毁。梁艳堂没办法,便诬陷了张祥。
张祥刚烈,一头碰死在狱中。
梁艳堂刚从回忆中回来,有一个女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梁艳堂的跟前。
梁艳堂更加害怕,这女人他也认识,是他当年破获的第二个大案的主角——姚氏。
这姚氏当年嫁给了本地一个小财主王金。
王金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成亲不久,王金便被一个青楼女子勾引得五迷三道。那青楼女子以怀孕为由,要挟王金休掉姚氏。
姚氏性情刚烈,家里也有一些势力,王金不敢无缘无故休妻。突然有一天,王金喝完酒回家时正巧遇到了姚氏的哥哥从后院出来。
本来姚氏的哥哥就是顺路来看看妹妹,没想到王金借着酒劲开始发疯,说姚氏和亲哥哥有染,乱了伦理纲常,一直闹到梁艳堂的大堂之上。
这个案子本来无凭无据,纯属无稽之谈。然而,王金的哥哥在知府衙门当差,哥哥竟然跟知府大人通了气,知府大人捎了信来,让梁艳堂好好审理此案。
梁艳堂当即就明白了知府的意思,经过“调查”之后,确定乱伦案成立。姚氏一怒之下,上吊自尽。
梁艳堂正是通过这两个案子,开启了日后的平步青云之旅。
而梁艳堂不知道的是,那座屏风,正是曾经在王金和张祥的家里,可以说它见证了两起冤假错案的发生。
结果,未婚先孕、杀妻、乱伦等事,竟然都出现在梁艳堂的身上,可谓是现世的报应一一应验。
来源:今日头条 作者ID:民间顾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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