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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洪武年间鲁山县张家镇有个财主,名字就叫张鲁山。
张鲁山原本是一个樵夫,日子过得非常艰苦,但是在二十岁那一年,这张鲁山意外发了一笔小财,于是借助这点本金做起了生意,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两三年时间不到竟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
至于那笔小财是怎么得来的,没人知道,有人猜是捡了宝贝了;有人说是救了个商人,商人谢恩给的。张鲁山对此也不置可否,也从来没向任何人透露过。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淡忘了。
张鲁山二十五岁时,娶了同村木匠的女儿为妻,这张氏与张鲁山从小就认识,也算是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婚后不到一年两人便有了个儿子。
这年春天,鲁山县遭遇大旱,秋天又闹蝗灾,整年粮食绝收。年底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没了吃的。百姓开始吃树皮,挖田鼠,甚至卖儿卖女,惨象环生。
张鲁山从小在张家镇长大,以前也经常受到村民照顾,看到村民们如今的惨状,张鲁山打算从外地买一批粮食救济灾民。
张鲁山组织了一批精装劳力,自己亲自带队,去外地购买了两万多斤粮食,并亲自押运粮食返回张家镇,又亲自造册按人头将粮食发放给镇上百姓。
这两万多斤粮食分给张家镇几千户人家,无疑是杯水车薪。于是张鲁山决定再外出购买一批粮食。
但是第一批这两万多斤粮食及来回运费就已经使得张鲁山捉襟见肘了。再去哪里凑钱呢?
同镇百姓也劝他没钱就算了,大家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这两万斤粮食已经救了很多人的命了。
张鲁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暗暗有了主意。他准备再发一笔横财。
张鲁山拿定主意后,连夜收拾行装,告别妻儿,带着工具进了山。这张鲁山带了个什么工具呢,带了个镐。
为什么要带镐进山,这要从张鲁山第一次发横财说起。
那时的张鲁山还穷得很,整天上山砍柴,对这山里的沟沟坎坎了如指掌。
在一次砍柴的时候,张鲁山偶然救了一条大蛇,那大蛇当时正在山顶一光秃的平台上脱皮,突然受到一只老鹰的攻击,大蛇躲闪不及,从山顶摔了下来。正好掉到张鲁山砍柴的山沟沟里,等张鲁山发现的时候,这大蛇已经奄奄一息。
张鲁山从小在山里长大,常年爬山难免跌打损伤,自然懂一点急救和用药常识。
面对这四五米长,比人还粗的大蛇,张鲁山一点也不害怕,检查了大蛇的伤势以后,张鲁山从附近采集了草药捣烂给大蛇敷上,并用竹子藤蔓固定了大蛇摔错位的骨骼。
因为大蛇暂时无法动弹,张鲁山每天都会在砍柴间隙给这大蛇捉点山鸡,兔子一类的野味。还给这大蛇搭了一个窝棚。
在张鲁山的悉心照料下,这大蛇竟然慢慢地恢复了,有天张鲁山再次提着野味去看大蛇的时候,发现大蛇已经不在窝棚里了,只在窝棚里捡到一块拳头大的狗头金。
张鲁山明白,这是大蛇感恩自己施救于它而回赠的礼物。
这次张鲁山进山,并不是想找到大蛇,而是要找到金矿,其实上次大蛇给它留狗头金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山里必有裸露的金矿,否则那狗头金是哪里来的呢。
而且张鲁山断定,矿脉离救大蛇的地方也不会太远,肯定在窝棚周边两三公里的范围内,要不然大蛇一天绝对不可能爬个来回。
张鲁山直奔窝棚而去,窝棚虽然早已坍塌,但大致形状还在,还是比较好辨认的。
找到窝棚,张鲁山便以此为中心,开始对每条山沟进行找寻,这山里大大小小的山沟少说也有上千条,而且山沟里多有积水和河流,找寻起来相当困难。找了快半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天黑的时候找到一个小山洞,张鲁山打算在此过一夜。连续爬了一天的山全身早已无力,进了山洞不久,便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半夜里张鲁山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黑衣大汉对自己说:“赶紧回家,你家出大事了。”
张鲁山随即惊醒,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两块狗头金。张鲁山突然明白刚才那梦里的黑衣大汉一定是自己曾经救过的大蛇。
张鲁山听到大蛇报信说家里出了大事,便揣了狗头金连夜往家赶。
原来这鲁山里有一伙土匪,土匪头子绰号马大牙。平时以靠打劫为生的土匪到了灾年日子也不好过,这天听说张家镇张鲁山从外地购买了一批粮食救济灾民,于是这马大牙便想找张鲁山借点粮食。
等张鲁山赶到家的时候,土匪已经走了,临走时带走了张鲁山的妻子和儿子,并让村民给张鲁山带个话,要想老婆孩子活命,就自己带粮食到黑山寨来换。
这土匪也是够匆忙的,只说带粮食来换,带多少粮食呢?张鲁山决定先到黑山寨看看老婆孩子的情况,再谈粮食的事。
于是张鲁山藏了狗头金,只身一人上了黑山寨。
张鲁山到了黑山寨门口,守寨门的小喽啰进去通报,不一会马大牙在众喽啰簇拥下出了寨门。
一到寨门口,这马大牙便自报了家门:“俺就是这黑山寨寨主,马大牙,你可就是那张鲁山。”
张鲁山自看到这马大牙起,便觉得面熟,好像最近才见过,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来,这不就是山洞梦里梦到的那黑衣大汉么。
张鲁山刚准备喊出口,那马大牙朝自己挤了挤眼睛,张鲁山立刻会意,闭上了嘴。
马大牙随后开口:“小的们,把这张鲁山押到我屋里,我要好好和他张先生谈谈条件。”
众喽啰压着张鲁山拥簇着马大牙进了寨子,马大牙支走所有喽啰,屋里只剩了两人。
见屋里没了外人,张鲁山才兴奋地说:“蛇兄,前晚报信的可是你。”
那马大牙哈哈一笑算是肯定了,随后便详细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
这马大牙就是黑蛇的人形化身,已在这黑山寨盘踞多年,虽然已经能化人形,但仍要遭受脱皮之苦。那年独自在山顶脱皮,不想被老鹰偷袭,险些丢了性命,多亏张鲁山相救。
这黑山寨虽号称土匪,但是成员都是穷苦农民,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都是靠火并周边山头其余土匪以及种地养活自己。加上这马大牙本就是蛇精,对外火拼未尝败绩,逐渐发展成这周边最大的土匪。为了保护山寨里这些穷苦百姓,马大牙也时常带人下山,吆喝吆喝,只不过给自己山寨壮壮名头而已。
今年鲁山境内粮食绝收,黑山寨也不例外,为了让寨子度过难关,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想让张鲁山帮忙买粮食。
听完马大牙说的,张鲁山哈哈大笑道:“你手里有这么多狗头金,去哪不能买粮食。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约我上山。”
马大牙立马压低声音道:“不,这样做不仅为了救这寨子里的贫苦百姓也是为了救你。”
马大牙接着给张鲁山分析了原因。马大牙是出了名的土匪,即便手里有钱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到外地去卖粮。只要马大牙离开鲁山县境内,官兵和其它土匪就会盯上自己。同时马大牙不想让其余人知道自己有黄金矿,怕走漏风声,反而连累山寨里这些穷苦百姓。
至于救张鲁山,则是因为张鲁山到外地买粮的消息一传出,必然已经被其余土匪和官兵盯上,肯定有人会以各种名义来敲诈。于是马大牙先一步下山捉了张鲁山的妻子和儿子,表面看是被绑架,其实是将张鲁山家眷保护起来。
故意让人给张鲁山带话,那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意思就是这张鲁山已经被我马大牙盯上了,你们其他人就死了心吧。只让村民传口信,却不说拿多少粮食来换,为的是引张鲁山上山。
张鲁山听完恍然大悟,笑着责备自己脑子不开窍。随后两人详细商议一番。
张鲁山当晚看望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第二天一早,便只身一人离开了黑山寨。
张鲁山马不停蹄开始向鲁山镇其余地主借钱,并答应高额返还,这都是为了制造出自己被逼上绝路的假象。这些地主见有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也都慷慨解囊。
随后,张鲁山便再次去外地购粮,但这次并没有一次性全部运回,而是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张鲁山没有押运,外人也不知道这是张鲁山买的,悄无声息地运回鲁山分发给了灾民。
第二批张鲁山大张旗鼓地押运,结果进了鲁山县便被官兵截获没收了,罪名是资助土匪。
第三批也是偷偷摸摸进行的,运到鲁山县境内的时间只比第二批晚两天,官兵正忙着和张鲁山争论第二批粮食的问题。所以没人注意到第三批粮食入境,就顺利到达了黑山寨,随后黑山寨封锁了消息。
第二批粮食,张鲁山咬定是买给鲁山县百姓的,并拿出了第一批和第二批粮食的购粮款,两笔购粮款的金额和张鲁山从各地主手里借的钱金额一致。
官兵质问为什么第一批粮食不说明是自己买的,张鲁山无奈地表示,怕他借钱的地主有意见。
这时马大牙也放出了撕票的消息。官兵见所有证据都无法证明这第二批粮食是供给土匪的,便只能放行。第二批粮食也顺利地发给了鲁山县百姓。
张鲁山把第二批粮食发给灾民以后,以家破人亡为理由投了河。马大牙早已在河里接应,将张鲁山救起。随后安排张鲁山一家老小离开了鲁山县。
评论:张鲁山乐善好施,不管对人还是对蛇都一样,而且也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马大牙知恩图报,且心细如发,足智多谋。鲁山灾民多亏这两位才得以度过灾荒。
来源:今日头条 作者ID:茶壶里故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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